是在良久的无言之后,肖才又开了口。
“给我讲讲你的事吧,尤金。”他低声请求着:“你很少和我说起自己。”
“你想知道什么?”尤金的声音像是耳语。
“你以前是什么样的孩子?我是说,在你上裂流号之前。”肖的手摩挲着尤金的腕内。“有没有人欺负过你?”
尤金略微抬了抬下巴,没什么笑意地笑了一下:“没有。我的童年相当的……普通。”
他前十二年的人生没有疮疤,也没有笑容。与之相关的记忆像是没有色彩的默片,除了普通之外,或许只能用陌生来形容。
——他对那段记忆感到陌生,也对他的家人感到陌生。
阿尔宁家的宅邸很大,仆人很多,花园很美,十数年来从未变过。因为旁支并不多,阿尔宁家比起一般的贵族家庭要安静很多。
父亲,母亲,迪特里希,自己——这仅有的四个人本应组成一个和美而简单的家庭,却更像是一群无关者生硬地凑在一起。
作为证据,在他的记忆里,不管是父亲和母亲,都不曾有一次拥抱或亲吻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