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的心脏在瞬间收紧了。面对着此时的肖,一种近似于慌乱的感觉让他几乎就要开口,向对方解释道,并不是那样的,他的本意并非如此
然而他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他的对面,肖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着。仿佛只要尤金给他一个再蹩脚不过的解释,他都会欣然地全权接受。
……但是无论他怎么等,他都不会等到。
在认识到这一点之后,肖对着尤金笑了笑。
这是一个自嘲的,看上去有些无地自容的微笑。
“抱歉,我来拿绷带。”他举了举依然血肉模糊的左臂,像是说明自己本意并非偷听。然后他一步步地走向一旁的储物柜,拿起一瓶清理伤口的药水,和一卷绷带。
在他离开之前,他又一次看向尤金。
他看向这个在数十秒前,将他撕成了粉碎的人。
“没关系的。”他说,“我大概也猜到了。”
“但是我们还是好好地谈一谈吧,尤金?”
“这毕竟是和我有关的事情。”
“我会在房间等你。你可以当着我的面,亲自告诉我你的决定。”
肖的一字一句都发音得清晰而用力,也在“亲自”这个词上,加上了强调的重音。
在意识到这句话里可能隐藏的恨意时,尤金意料之外地发现,自己竟然会感受到一种鲜明的,像是被误解之后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