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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方的经济条件不好吗?”麦秋很奇怪,这种情况一般会判给母亲的。

记者说,就是一般的白领,要交房租,剩下的比起男方来差远了。男方有公司,还有本地户口。经济条件上就差了一大截,华夏的法律不会计算生育成本,为了孩子也会判给父亲的。

麦秋身为女性听完下意识的皱眉:“这和骗腹生子有什么区别?”

记者耸耸肩,意思不言而喻,又道:“我们是媒体,要客观。”

如果不是麦秋先言明她想做女性自杀专题,讨论社会原因,记者也是不会开口的。她拒绝了很多次才被麦秋的执着所打动,而且她的桌上放着麦秋以前的报道,麦秋显然是个真的做实事的记者。

麦秋又问记者她能不能知道女方家庭的联系方式,记者说她要打电话问过才能告诉她。

接下来就是等待,走访,麦秋见过了那女孩的父母,两个人在几年前有了儿子。儿子的到来给这个家庭增添了一抹色彩,两人现在的状态已经不像当初受访时那样麻木而痛苦了。

但显然影片里的麦秋有些难以接受,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记者说的那两位终日惶惶不安,承受锥心之痛的父母。她看着他们带着孩子打打闹闹,提起以前的女儿时,他们短暂地失去了微笑。随即又很快地恢复了情绪:“我们还能说什么呢?律师说那男的赔了两百万算有良心了。”十多年前的两百万,确实是很大一笔钱,足够让一个小城家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笑的是,从法律上来讲,律师说的居然是对的。

毕竟是女方自己跳楼自杀,而不是男方强迫。

无言以对的麦秋确定好所有的录音都在,征询过之后就走了。

走之前,她想起来似的问了一句,男方此时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