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魏妙沁脑中突然有什么记忆被勾了出来。她猛地转头,朝荀锐看了一眼,眼底飞快地掠过了一丝惊愕。
她想起来了!
宋家人怒斥荀锐冷血狠辣的时候,曾经提到过这样一条。他们说他为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只因家中行二的兄长与他打了一架,之后他便不惜以自身受伤为代价,驱使兄长的爱马,一头撞死在树上。事后更以此嫁祸兄长谋害他性命……
这说的不就是……不就是今日这桩事吗?
荀锐之所以浑然不在意,是因为他知道,根本就没人要害他?
这匹马的死,不过乃是他一手操纵为之?
魏妙沁怔怔地看着荀锐。
荀锐却冲她不轻不重地勾了嘴角,那点笑意若隐若现。
她先前与荀锐来往甚少,多是从旁人口中听取有关他的消息。也是到了今日,魏妙沁才真正见识到,荀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才那马儿的惨状,她光是回想一下,都觉得心里瘆得慌。
若换作旁人,谁又狠得下心下这样的手?就这样面无表情、头也不回地,将身下的马儿撞死。
至少自幼长在蜜罐子里的魏妙沁是不敢想象的。
魏妙沁抿了下唇,再感受到荀锐探来的目光,心下更觉得恼怒,甚至那么一瞬间,都想张口说,他恐怕不需要大夫了。
偏这时闫焰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了:“元檀!大夫来了!”
众人忙分出一条路来,先让闫焰领着大夫与药童到了近前。
魏妙沁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气闷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