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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璟睨他:“可是什么?”

他显然不想真责罚他,眼下是在给他解释的机会,谁知齐瑞迟疑了一瞬后,淡了神色:“没什么,是臣弟之过,皇兄照着规矩罚便是。”

闻言,齐璟不悦拧眉,自己有心通融,他却不当回事,将杖刑流放视为儿戏,他又怎能明着徇私情。

成渊是极明事理的,瑞王和皇帝关系近是众所周知,因他将事情闹大,总归会伤和气,于是他在侍卫的搀扶下上前两步:“陛下,瑞王殿下许是生了误会,臣并无大碍,不必罚得这么重。”

就在僵持之时,徐伯庸亦恭手调和道:“陛下,律例虽如此,但念有议亲议贵之说,瑞王殿下固然有错,好在成侍郎无性命之忧,没酿成大过,这罚,臣以为可酌情减轻。”

丞相大人都如此说了,旁的官臣也都纷纷应和。

齐璟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色恢复了一片清静:“流放就免了,罚俸一年,禁足三月。”

挨打的人还替打人者说话,只让齐瑞有一丝被怜悯的感觉,他不屑,正想出言讽刺,却撞上齐璟深湛又凌厉的视线。

他向来特立独行,从小到大无人管得住,唯独齐璟一怒,他总会怂怯下来。

当下一噎,齐瑞咽了咽后温吞道:“臣弟,谢皇兄开恩。”

齐璟目光淡淡一扫,语气不容置喙:“若有再犯,你此生不必再踏出王府了!”

也知道他就是吓唬吓唬自己,齐瑞垂首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