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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绵绵似水,她轻轻咬唇,隐晦回答:“就是,就是喝醉那天,根本没发生那事儿……”

那人故意将她为难,手指撩着她的发,凑近她耳畔诱声:“哪个事?姒儿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就是……嗯……”忽而耳后微潮,是他的唇舌侵了过来,肆意缠绵令云姒意识凌乱,溢了声低低的迷离。

本就羞燥不已,她不说,偏偏他还要追着逼问,姑娘家脸皮薄,僵持了好会儿,最后一咬牙,她索性脱出口:“就是你说的《花间宝鉴》,闺房之乐!”

得逞了,便满意了,也不欺负过头,齐璟微微含笑,牵了她的手,绕到自己脖颈上:“《花间宝鉴》,不看也罢。”

云姒尚还在窘迫中,却见他不急不缓,低头埋入她发丝凌乱披散的玉颈,而后只听他嗓音低哑,字句炙人:“朕手把手教你。”

话音刚落,他便覆身吻了上来,云姒一惊,想要提醒,然而话到嘴边只剩含糊:“唔……承天节……快到时辰了……”

那人恣意辗转,唇畔随着炙暖的呼吸透出短暂尾音。

“让他们等着……”

一江春水化涟漪,一树梨花吹落满庭,他忽然揽了她的腰坐起,初升曦光似是有了感应,悄悄敛暗,还了宫帐内一片幽静暗魅。

殿内辉亮了一夜的数盏金灯,此刻似照画屏,映浮着帐间起伏的玉影。

云姒欲哭无泪,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男人的话不能信,方才还声色温存地和她说着怪自己有失分寸的人,一转眼又将她欺负得又哭又吟。

某人的精力过分得好,原来辰时便该起身的,这会儿都快将近巳时了,他却还在和她溺于闺中情趣,意犹未尽地,撞得她魂儿都散了,也不知让满朝文武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