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双目精光深明,让她有种做错事被盯住的心虚。
她往旁侧避让,颔首行礼:“徐大人。”
徐伯庸瞥她一眼,因她所穿宫裙,他亦知她是何人,他老眉皱起,此女妖姿艳眸,但愿将来不是红颜祸水才好。
徐伯庸不发一言走出两步,忽又停下回头,肃容看她:“陛下精神不佳,是夜里没休息好?”
云姒微懵,低敛黛眉作答:“陛下昨夜戌时便就寝了。”
那为何会是精疲之态,徐伯庸满目不信,暂时也无可多言:“陛下操劳国事,你莫忘了自己身份,尽心伺候。”
肃声言罢,他抬步离开,云姒在他身后恭敬称道:“是。”
估摸着徐伯庸走远后,云姒才抬起头,斜斜觑了眼他的背影,心想陛下精神不佳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早上起晚了没去寝殿,指不定还让他多睡了会儿呢,这徐老头未免对她成见太深。
自然,她只敢在心里这么腹诽,下一刻便回过身继续往养心殿去了。
金盘自身就不太轻,盘中更是摆了汤盅碗碟,这一路端得她手有点发麻,终于到了养心殿,殿门却关着,以为那人还在御书房,云姒没多想,侧身用肩膀撞开门进了去。
她想的是将吃食提前备好,再去御书房喊他,于是擅自踏进了殿内。
终于将沉重的托盘放了下来,而那浅白如玉的掌心被压印出了道红痕,云姒微蹙秀眉,挥了挥酸胀的手。
毕竟是娇养大的,这种体力活何时轮得到她自己做,当下忍不出嘀咕了句:“哥哥在就好了……”
他是不会让她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