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奇怪, 对别人都很直接, 偏偏对芩羡就是做不到直接。

对除了芩羡之外的人和事，他都能直接开门见山，心口如一。

可只要一碰上跟芩羡有关的事情，他就没有办法像平时那样直接，总要拐几个弯，委婉地把自己最真实的意图隐藏到最深，还妄想着对方能够明白。

苏萌萌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这么大，他一下子抛出几个问题，差点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幸好, 她这个话题把他留住了。

他那么在乎这个问题, 还反问几个问题, 是因为被说中了真相, 所以试图掩饰吗？

苏萌萌下意识就发散思维去思索阎玉的反应。

说来也确实有点不如阎玉所愿，阎玉疯狂希望芩羡能够读出自己的话中话，疯狂地希望她能够明白自己的暗示, 然而芩羡就像做阅读理解得零分的那种学生，直来直去的, 只看表面的意思，完全不去挖掘深意。

而他对苏萌萌说的话明明是很直接，只要理解话表面的意思就可以了，苏萌萌却非要深挖。

“我、我可以坐下来慢慢说吗？”苏萌萌恳求道。

阎玉点了点头，她要坐到沙发上，他就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反正要离苏萌萌远远的。

苏萌萌自然也留意到了阎玉的这个细节，心里又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传来了密密麻麻的刺痛。

“说吧。”阎玉只想知道，苏萌萌是从哪里的来他在报复芩羡这个结论的，“谁跟你说我要报复芩羡的？”

苏萌萌双眼水濛濛地看向阎玉，声音软孺，“这……这是芩羡姐和我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