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将火把朝地?上?一摔:“这东西?贵重的很?,被称为‘寸锦寸金’。”
“你夫君过得清贫简朴,你这身衣裳,还有你身上?别着的凤首白玉觽,耳上?佩着的东海白濂珠,如何得来,究竟是偷,抑或是抢!”
程夫人被楚国将士押着,瞬间乱了方寸,惊呼道?:“我未偷未抢!这都是,这都是我自己?的东西?!”
常歌恰巧掠过程夫人身侧,轻瞥她一眼,极轻地?笑了一声:“自己?的东西?啊。”
程夫人自知失言,只惊恐万分,不敢抬头。
“不过,夫人方才有一句话说得倒是妥当。”常歌仰首道?,“前几日我听?说程大人府上?第十七房妾室将贵重细软一卷而空,府里上?上?下下八十三口人,夫君一死,确实没了着落,难怪需要夫人穿着云锦出面……哭哭穷。”
“……十七房妾室。”
“……八十三口人……”
听?得众人私语,无论这位程夫人再?开口说些什么,都不会有人再?信。
常歌迫近一步,停在程夫人身前:“您夫君为官一十三年,年年修缮长堤水利,且不论他?贪没贪修缮款项,一十三年,长堤溃成?空腔,竟无一年察觉上?报!这是幸亏楼船行至此处,军民将士勠力同?心,抢救及时,倘若不及时……长堤下游少说也有百万人口,你夫君已去抵债了,一身云锦的程夫人,你身为朝廷命妇,却瞒而不报,你又有几个脑袋可?以抵!”
那命妇惶恐,当即大跪:“妾身冤枉,妾身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