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夏点点头:“不错。珹王告诉我只要我留在王府为他办事他就帮我查清原因。”
“那为什么改了名字?”说完后绿笙自己的心竟一震,觉得不该过问,随后说,“抱歉,我不该问的。”
裘夏像有些释然的笑,却笑的极苦,“无事。只是来到王府的那日起我便知道要沾血腥了,他曾说:‘所遇江河皆可泛舟,永存善心但行世路。’我也对不起这个名字了。便不如让她随相国去了。至于裘夏,只因相遇于初夏傍晚城门,我因生病身体极寒,他向我伸出了手才有了以后的一切。那边囚于那个初夏,当作从未发生。”裘夏身子本就还很虚弱,说起这段过往时显得十分凄惨。
“我帮你,我为你找出害相国的人,为你报仇,而你断绝凡尘,同我回寒幽。”绿笙道。
裘夏笑笑没有讲话。
“你不信我?”绿笙问。
“怎会?你是寒幽的人定是什么事情都能办成。”她答。
“那为何发笑?”绿笙不解。
裘夏道:“我只是在想,珹王究竟是否知道是谁害了相国。他若知道又为何不告诉我。”
此刻沉默的人换成了绿笙。她没有告诉裘夏珹王在她昏迷时的举动,没有告诉她珹王爱她。或许是她自己也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爱。
“多久呢?”裘夏问,“多久能查出来呢?”她又补充了一句。
“三日。”绿笙答。
“又是三日。”裘夏点点头,“好,希望这个三日能是释然。”
那个三日她坠入了深渊,这个三日不求能把她捞起,只求一种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