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涯九成功说服了自己,心里头的那些欲求越来越强盛,强烈的渴望如一把大火,将他的理智统统烧了个干净,连点灰渣都没剩下。
他彻底被欲望操纵,只想将脑海里的那些念想统统变作现实。
梅涯九依着身体的本能行动,银白的发丝自他脸侧垂落。他近一步靠近小徒弟,两人的距离又一次被拉近,鼻子差一点就能相撞,近到能看清彼此的每一根长长的眼睫,还有毫无瑕疵的如白玉般的肌肤。
理论上如此,但实际上棠明辉看不见这些,他一无所知的与新帝说着话。无人能看见的梅涯九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的薄唇很快离小徒弟更加饱满红润的唇瓣只有一线之隔,他的手掌也就要握住小徒弟的肩头。
梅涯九这时才迟迟紧张起来,又是紧张又是期待,他心跳如擂鼓,两耳嗡鸣声阵阵。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就要一鼓作气亲上去时,偏生小徒弟在这时抽身离去。
梅涯九不由得顿住,突生的意外堪堪唤回了他的理智。他遗憾地直起身,看着小徒弟化作一抹流光离去后无声叹息,刚刚真是可惜了。
棠明辉对暗中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他一心和新帝聊了聊庙堂和金身的事,重点强调金身要好看。
就算不能完美还原画像上的英俊容貌与慑人气势,至少也要相似七八分。他为此想了想又多给出了几幅梅涯九的画像,给的到也不心疼,反正这些画都是他照着临摹的。
原画是棠明辉看着梅涯九一点点亲手画成的,还是因着初次出岛他买的糖人被没收后,梅涯九承诺送他一副自画像做补偿的缘故。
这副画像现在被棠明辉好好珍藏着,足以位列他的收藏品前三,说什么都不可能给出去。
相比之下,他私下里悄悄临摹的画就无所谓了,要多少有多少。
棠明辉觉得再没什么可说的了后,便与新帝告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