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这酒楼日日亏损,但这是我家祖产,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弃,每天咬牙支撑罢了。”他苦笑一声,低头擦桌子,掩去脸上的神情,“之前就因为这事我妻子带着孩子跑了,但如今也快坚持不下去了。”
棠明辉沉默听着,难怪这酒楼只剩下掌柜一人。
他目光复杂,又跟掌柜打听曾买过糖人的老大爷,曾看过的杂技表演。
掌柜是从未离开过的本地人,这些他还真知道,他唏嘘一声:“卖糖人的老大爷我记得我小时候他就在街边卖糖人,刚好也姓糖,他手艺很好当时那一条街的孩子都爱买。唐大爷前些年生病去世了,可惜他的手艺没有传下来,”
“至于少侠说的杂技……”掌柜仔细想了想,“那一伙人我记得很快就离开了,之后再没回来过,现在也不知在哪讨生活。”
棠明辉沉闷应声,他食指搭上茶杯边缘,沿着 细细的边缘轻轻摩挲。他半垂下眼帘,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半晌轻声道:“物是人非啊……”
他没想到只是一个闭关的功夫,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矮胖的掌柜想笑笑却没能成功,“是啊,几年前我也没想到现在会这样,但日子还得过,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棠明辉长出一口气,他目光闪烁,语气却很坚定:“很快就会结束的。”
掌柜这会笑了出来,只是有些苦涩。他经常用这般话语安慰自己,如今早已不抱希望,但他还是用轻松的口吻道:“那就承您吉言了。”
话落,店内又进来一名黑衣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