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礼貌道别, 悻悻转身离去。
那条项链他没有看错, 绝对是属于那个男人的。
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
一直到回了安全区里的住处,威廉仍对这个疑惑耿耿于怀。
那个男人——他昔日的队长,贯来宝贝这条独一无二的项链, 从未曾离过身,就是洗澡时也不会摘下。
更加不许别人触碰,有时就是多看两眼他都会不愉。
威廉曾见过那个男人每天用布满厚茧的持枪大手握住细细的铅笔,一点点在纸上勾勒出那项链的雏形,而后慢慢的完善。
就是在战场上,一有机会他也会掏出图纸思索怎么画的更好看。
那个男人生来就只适合于在战与火中间生存,艺术这样柔软的东西则毫无疑问的与他无关。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他,有一天突然耐着性子自己亲手设计并制作打磨出一条独一无二的项链。
他似乎在那条项链上倾注了所有的细心、温柔和爱意,灌溉了他全部的柔软。
按道理说,这条项链应该和那个男人一起埋骨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
威廉深信那个男人就是死也不会放开那条银质十字架项链。
威廉在自己住的公寓里来回踱步,怎么想怎么放心不下。
他身为曾经的副队,身为曾离那个男人最近的人,最是了解他们的队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