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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的脸始终是脏的,洗不干净。

秦卿已和三人打成一团,他没正经学过打架,但挨打经验丰富,什么位置会让人疼的死去活来又留不下明显痕迹,怎样躲避受创最小,他都一清二楚,了如指掌。

他对落在身上的拳脚不闻不问,只小心注意不让自己被缚以至失去行动力。

秦卿率先选中一个目标——三人组中实力最弱的瘦高个邓舟,便一心朝他猛攻而去,拼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气势,裹着毛巾的重拳接二连三地落在邓舟的身上,只第一拳就让邓舟疼的像虾子一样弯下腰,呕出一口胃酸。

其他二人见状不妙,一人去寻工具,另一人阴险地从后踢向秦卿的腿弯,他来势凶猛,扬起的腿甚至带起呼呼的风声,这一下若是踢实了,秦卿非跪下不可。

秦卿却不动不摇,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冷静继续自己的计划,他任由自己的膝窝被踢中,身体却依然稳如磐石。他反倒趁此机会一记肘击猛击邓舟后心,力道之沉生生将邓舟打趴到了地上。

趁他病,要他命。

秦卿毫不客气,紧接着就朝邓舟下巴踢去。

躺地上的邓舟两眼一翻,毫无抵抗之力地昏了过去。

刚踢过秦卿腿窝的云陆柏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从未想过秦卿有一日会爆发的如此迅疾猛烈。

其疾如风,动如雷霆。

这八字正是秦卿刚刚行云流水的三击的真实写照。

从未咬过人的小白兔突然变成了择人而噬的凶兽是什么感觉?

若问云陆柏,那便只有恐惧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