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丞昀又去室外抽了根烟，一根不够再抽一根，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任火星烧到烟蒂。

微凉的风中，他释然一笑。

看看，他都把他的苏老师逼成什么样儿了。

回到室内，景丞昀给苏沁羽扯了几张纸巾，给他擦拭眼泪，又吹了吹被他捏红的手腕处，看到他红肿的眼，终于忍不住将他拥入怀抱，轻轻拍打后背安抚。

“苏老师，我不逼你了，你别难受。”

“你没逼我，是我自己的问题。”苏沁羽揪着景丞昀的衣襟，在他怀里哭得不成样子。

他明确了自己的内心，他喜欢景丞昀，但为了拔那根刺，为了试探原文的走向，亲手把他推向别的人，这比剜他的心还疼。

景丞昀安慰他：“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在那个世界，也有人代替你照顾你的父母，就像你代替苏沁羽照顾他的父母一样。”

“只有你开心幸福，你的亲生父母才会放心，苏老师，”景丞昀抚摸着他的脑袋，“把烦恼统统忘掉吧，把烦你的人跟事都忘掉，变成那个不知道什么是哭的人，好吗？”

苏沁羽点头，他哭了一会儿，然后推开景丞昀的怀抱：“我好多了，谢谢。”看向景丞昀胸前，他又道歉，“对不起，还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景丞昀摇摇头，指着他的手腕：“我还把你弄疼了。”

苏沁羽哭过后鼻音重：“不碍事的。”

俩人之间的气氛总感觉回来了点什么，又差了点什么。

景丞昀说：“大橘昨天拉肚子，我把它送宠物医院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接它？”

“严重吗？”一听到大橘又出事，苏沁羽顶着两颗灯泡一样肿大的眼问，“为什么拉肚子？是吃了我的小鱼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