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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兰心里气不过,按她那泼辣的性子,本该提着家伙什上门去报仇。可她一想起之前那好好的树枝,抓到她手里忽然变的狼牙棒一般全是尖刺,她心里就发憷。

那尖刺到底是哪儿来的?难道是自己的幻觉。手上的伤口忽然一痛,她要报仇的心暂时歇了。这丫头有些邪门,自己别找不痛快。再次被打了,还得白挨着。

沈禾的新房子分为东西两间,西屋是厨房后头可以堆放杂物,东面是卧室,靠南临窗大炕,炕梢放着柜子,中间是吃饭的炕桌。之前的俩箱子都放在厨房,粮食干货装的满满当当。

一切收拾妥当,瞅瞅黄泥的墙面,心想过些日子到公社换些报纸回来,挨着糊一层这屋里就亮堂干净了。

厨房进门两侧都垒了灶台,不过如今只一侧有锅。东面的让她用块儿木板盖着,可以放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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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下来,沈禾随着大流继续上工。六月的一天,她被通知获得发明奖,她制造的锄草搂土机器今年反响非常好,七月初一到县里跟劳模们一起领奖。

从谣传的“破鞋”到发明家,只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回关于她的流言彻底熄灭,县里领导都表彰了,戴大红花拿奖状,这么光荣的事儿怎么可能落一个“破鞋”身上。

这消息长了翅膀一般,一天飞遍了这小村庄。沈禾下午在北面锄草,晚上到家时肖亚娟已经等在门口。

“苗苗,你好厉害。居然得奖了。以后看那些长舌妇们还敢不敢讲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