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山叹口气,之前老刘家媳妇想在院里种菜,结果被说成占公家便宜,差点被开大会批评。后来菜苗也拔了,前后院几分的地如今都慌着。也许应该收些租金,不然被有心人搞事,她孤身一个女孩子也是麻烦。
“那就一年两块钱,院里的地也归你。”几十斤白面的钱,也就值院里那点地的价值,付出种子和劳动后有所收获。这样她也不吃亏,大家也说不出啥。
沈禾点头道谢,当场掏出两块钱递给他。“麻烦大叔给我开个租住证明。”
“行。”白纸黑字的写清楚,日后也好说。
从胡家出来,沈禾径直去了那个荒废的院子。围着的篱笆已经缺东少西,露出一个个大口子。院内杂草丛生,一颗颗苍耳子马上就要挂果。
她绕着房子转了好几圈,仔细的瞅着该怎么修缮,都需要些啥东西,她好去准备。
房梁,檩条、椽、还有房顶的茅草,最主要的是土坯。木料她都能轻松弄到,可土坯得真打实干,一丝假做不得。
说干就干,当天下午她就去屯子南面起土,跟喂牲口的刘二炮要了些麦秸秆,开始准备做土坯。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她就着天空的月光还在努力干活。下工的肖亚娟打听着找了过来。
“苗苗,你不要命了是不。这大老爷们都累死的活儿,你个小姑娘难道打算自己干啊?”
沈禾抬起头:“只是修缮,需要的不多。我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