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兴华腊月二十九回到知青点,沈禾早已离开三天。提着手里饼干和稀罕的罐头,小伙子顿时失落无比。
王建设拍拍他肩膀:“很快就回来了,不用一副被抛弃的模样。”
霍兴华捶他一下:“你才被抛弃了呢。”
王建设大他两岁,闻言苦笑:“我倒是想,可也得先有人要,才有被抛弃的可能啊!”
霍兴华哈哈大笑,心情忽的变的很好。将自己挣的钱和带回来的东西放好,开始收拾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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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坐着火车,一路几十个小时快煎熬死了。卧铺得干部才能买,她一下乡的小知青自然只能坐硬座。
冬日封闭的车厢里充斥着各种难闻的气味,旁边的大姐抱着个不足两岁的孩子,一路上因为嘈杂无法入睡,孩子烦躁的一直在哭。
窗外暗夜沉沉,四周的乘客睡姿各异,挨着小桌的就趴桌子上,离得远的或靠着靠背,或互相依在对方的肩膀上。
还有很多不睡觉的,或打牌,或聊天,一个个高声喧哗,完全不觉得这是公共场合,如此会影响到别人。
如今的人也没那个意识,既然是公共场合自然想干嘛干嘛,别人无权干涉。好像没有了规则的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