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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轻轻抚摸马儿脖颈:“是啊,它记得呢。”说起刀片,她转而开口问赶车也是喂马的刘二炮“上次那刀片是怎么回事,找到原因了吗?”

老汉在车辕上敲敲烟袋:“没,不知道是咋回事。我踅摸着也许是孩子玩,掉进马槽里了也说不定。”

有这个可能,沈禾轻轻颔首。心疼马儿的疼痛,轻轻摸摸它的脖子,“舌头还疼吗?下回吃东西记得一定要小心。”

枣红马嘶鸣一声:“早都好了。我以后会小心,吃草的时候慢一些。”

第10章 交换

将携带的大包袱放在了马车上,沈禾一路听刘二炮聊牲口经,老汉养了半辈子牲口,对牲口的性情了若指掌。

“打马、骂骡、摩挲驴,这马儿越打越卖力,可骡子就不能经常打,它记仇,打的多了给你尥蹶子。毛驴就更不能一味的打骂了,那东西更小心眼,要是挨打多了,它干活儿的时候算计你,专挑那种需要它出力的时候给你撂挑子……”

沈禾边赶路边安静的听老汉白话,拉着沉重货物的枣红马低沉的嘶鸣:“我们马儿的特性就是忠厚,尽全力完成任务。为此不惜以命相博。才不像毛驴鬼心眼那么多呢。”

沈禾呵呵一笑,摸摸它的脖子:“嗯,你是最忠厚的。其实刘大爷就这么一说,只要不是不服管教,喂养牲口的又怎么会狠心打呢,刘大爷的鞭子落在你身上,我看也就是挠痒痒的力度。”

马儿嘶鸣:“那是,刘大爷对我们很好。不像那个姓施的,动不动就挥鞭子,甚至用木棍抽打。灰毛驴都恨死他了,恨不能要他命呢。”

“啊!”沈禾惊讶的叹息,“别啊!跟人比起来,它处于弱势。万一惹恼了人,打死它都可能的。”反正又不犯法,大不了就是赔些钱,也许钱都不用赔。

马儿嘶鸣:“灰毛驴很计较的,……那个姓施的也实在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