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强迫自己就那么躺着,让碎石隔着衣服咯痛脊背。让他能更快一些清醒过来。
十九年来,他从没有主动亲吻过任何人,也没有被人主动亲过。幼时,婉婷也不会像其他母亲那样亲吻孩子,他记事早,两三岁时的记忆至今都有。那时候他还以为是他不够乖,不够好,婉婷才不与他亲昵。婉婷也不允许服侍的下人们对他太亲近。
他一直习惯与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除了公子初。其他人的靠近都会让他不适。
也只有公子初,让他能体会到全然不同的,炙热的渴望。渴望贴的更紧,水乳交融,再不分离。
直到天亮,公子初都没有再回来。孟如川的身体也终于恢复如常,脑子里的杂念经过一夜的冷静,似乎全然被压制在了最隐秘的角落。再见到其他熟人的时候,他依然是偏偏公子不染纤尘的模样,他们不会知道他曾经那些亵渎放浪的想法。
唯有嘴唇的红肿并不是那么快就能消退。
闵七早上赤着背晾着一身“草莓”印,撞到了溪水边洗脸的孟如川。他耀武扬威显示了一把自己强健的肌肉,还好心问:“小孟,你的嘴怎么肿了,被虫子咬了?”
孟如川睁眼说瞎话,点头称是。
“公子没给你也安排几个美女?”闵七继续挑衅。
孟如川淡然道:“昨晚上公子当众说我不喜女色,所以我一个人在地上躺了一夜。也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