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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使用蛮力把那手指掰开,但他没有,他怕伤了丁焉那细瘦的手指,所以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任这人保持原状。

“我原来的那把刀鞘虽然已经不在了,原来的记忆也已经缺失,但是我现在的刀鞘,还在。”他尝试着用别的方式安抚这只把自己卷成一团的“蚕蛹”,“原来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再清晰了,但是我将来所有的记忆,都会是你的。”

“你问我为什么唯独对你不同,这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并不懂我对你是在哪里有特殊性,我、我不明白。”关乾皱眉,头一次觉得有些头疼。

他感觉不到自己对丁焉的哪些行为特殊,他觉得自己所有的行为都是正常的。

他觉得他本就该如此。

如果这样的行为让这人觉得难受,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从什么地方改正,他第一次感觉出了自己的情绪和平时的不同。

丁焉很久都没有说话,久得让人觉得他已经睡着了。

关乾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这人闷闷的声音:“你知道为什么我说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吗?”

老刀疑问:“为什么?”

“你认为,村民和我是不同的,对吗?”青年悄悄露出一只眼瞄他。

“村民和你当然不同。”关乾理所当然地回答。

他甚至还没能意识到自己的意思,只是遵循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