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没伤着的时候,啥感觉都没有,等受了罪,才知道左右手是靠哪块肉牵扯着,是靠哪块的神经拉动着的。
“要不我自己……”关毅还没说完,就被丁睦打断了。
“我跟你一起。”丁睦摇头,“我能走,再说,李保恩在这,我也觉得不安全。”
俩人看了眼僵立在那里的黑色身体,又什么异议都没有,一起走了。
程溯翔正在那里用手里的刀往树心里钻,不知道在挖啥,他周围横了八棵树,都是张牙舞爪的槐树。那些树现在已经被砍断了根,眼见是活不了了。
“找啥呢?”关毅问道。
“这。”程溯翔举手,手里是两块黑色的石头片,“树干里有这东西。”
程溯翔那刀不如关毅的锋利,却也是把好刀,就这样都挖了半天,可见这树是有多难搞。
“在树干里?”丁睦了然,怪不得那些老师消失后也没有东西,原来,都在树干里。
“你在这别动,刀给我。”关毅从丁睦手里拿过刀。
月牙斩在被关毅拿过去的时候,发出了一阵嗡鸣,好像并不乐意被这人使用。
关毅一点也不在意,两手双刀,行云流水,迅速破开几棵树的树干。
在最后一棵树被破开树干,拿出石片的时候,一直缠绕着整个孤儿院的灰色雾气慢慢地撤开了。
整个站点迅速衰败,满地黑灰也逐渐被灰尘和黄土掩盖,四周一片荒凉。
一直崭新的教学楼,半旧不新的学生宿舍,郁郁葱葱的绿植,全都还原了原来的样子:破旧、灰败、脏乱。
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