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眼前的书上,而是一颗心都挂在裴苏苏身上。

听到她那声轻叹,他心中不由得一揪。

是不是自己管得太多了,让她觉得委屈?

以裴苏苏对他的纵容,即便有些时候觉得他干涉过多,为了不让他有压力,她也绝不会说出来,而是会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容祁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微微蹙眉,心中升起几分愧疚后悔。

他心虚难当,所以不敢让裴苏苏见闻人缙,但这份后果不应该裴苏苏来承受,也不该让她被束缚着,连想回去见朋友都不行。

弓玉同样看到了坐在书桌后面的容祁,为免醋坛子尊夫与大尊闹别扭,他只是含蓄地提了一句:“大尊,尊夫的字迹和画技,可都是自创的?”

对上弓玉暗示的眼神,裴苏苏瞬间明了。

这应当是牢里那个魔修给的回答。

“没错,是他自创的。”裴苏苏点头。

魔修的回答,在裴苏苏的意料之中,不过这不代表她相信那人的说辞。

她觉得,那魔修定然是从何处得来了闻人缙的真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才模仿得如此相似。

待回到碧云界,她再好好审问那人,彻底弄清楚这件事。

之后,弓玉又禀报了一些碧云界的大小事务,才切断水镜联系。

容祁放下书,起身绕过桌子,来到裴苏苏身边。

轻车熟路地将她拥进怀里,容祁低头在侧脸亲了亲,问道:“弓玉怎么突然问起了字画?”

“我昨天给他看了几幅你以前的字画,他觉着颇有风骨,”裴苏苏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并未过多解释,而是提起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你为何不愿回碧云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