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对于这些事,向来半点不通。

即便看过了功法上的图画,他也不能像学习剑法一样融会贯通,反倒拘谨而无措,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与他的束手无策相比,裴苏苏却十分熟练,处处主导。

容祁舔了舔唇,挣扎许久,还是忍不住掀眸看向她,问道:“我们从前……有过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容祁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她和闻人缙当年结为道侣,情投意合,怎会什么都没做过。

果然,裴苏苏的回答是:“自然。”

容祁当即就红了眼眶,脸色发白。

一颗心像是被大手猛地攥住,疼得连呼吸都带起抽痛。

他死死抓着手下的薄衾,用力到指骨泛白,手背青筋凸起。

管他曾经有没有过又怎样?总归闻人缙很快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可饶是再怎么自我安慰,胸中的酸涩不甘还是怎么压都压不住,妒意如同一团火,愈燃愈烈,火星几乎要爆裂开来。

只要一想到他们曾经的恩爱甜蜜,容祁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出神,裴苏苏暂且停下,问道。

“没什么。”容祁立刻压下眼中的湿意,扯出一抹笑意,手指温柔从她发间穿梭。

再怎么妒恨闻人缙曾拥有过她,他都只能将苦涩全部咽下,藏在心里。

裴苏苏取下他头上的竹簪和镇魔绫,放在枕侧。

容祁顺从地躺下去,青丝于枕间铺陈开来,如墨如瀑,愈发衬得他肌肤苍白,少年墨眸清润,薄唇殷红,有种羸弱的美感。

裴苏苏将自己的手与他的手十指相扣,压在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