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应该也有的。”出口的声音还在因为后怕而轻颤。
他就像是卑劣至极的小偷,偷走了别人捧在手心的至宝。
从此他虽怀揣至宝,但注定余生都要活在惴惴不安当中,片刻都不得安宁。
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裴苏苏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或许是我没注意。”
“正好我今日有时间,看看能否助你突破吧。”
“好。”她能快些将刚才那件事忘掉,容祁求之不得。
“要沐浴吗?”容祁问。
裴苏苏点头,从他怀里离开,朝着偏殿走去,“我先去吧。”
“好。”容祁温和应下。
裴苏苏走后,他独自一人坐在殿中,施了个清洁术,将桌上的墨迹处理干净。
方才她来之前,其实他不是在看书,而是在练字。
闻人缙写得一手好字,之前他听裴苏苏说过,虚渺剑法便是闻人缙从书法中悟得。
旁的东西他可以不会,字必须练好。
安静空旷的殿内,凉风拂过,琉璃灯内烛火微晃,白衣少年静坐于桌前看书,耐心等着。
殿内久久都未响起书页翻动的声音。
再一看去,少年看似在看书,目光却出神,心思早已不知飘到了何处。
裴苏苏出来时,鬓发如云雾般散在身后,只穿了一身素白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