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苏苏手一挥,面前出现一张矮桌,一方小炉,和两个蒲团。
她在桌前坐下,一边煮茶,一边看容祁练剑。
茶水微沸,白雾升腾而起,蒲团上的人影却消失不见。
裴苏苏此刻正站在容祁身侧,伴着他一起练剑。
虚渺剑法不止可以独自练,也可两人同时施展,威力更强。
容祁在剑术上悟性颇高,裴苏苏稍一指点,他便能将剑招融会贯通。学起玄妙深奥的虚渺剑法,竟也丝毫不见阻碍,简直就像这套剑法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这让裴苏苏对他的亲近感更深了一些。
收起剑,两人走到蒲团上坐下。
裴苏苏取下茶壶,给自己和他各倒了杯茶。
容祁拿起茶盏,裴苏苏眼尖地发现,他指尖有几道细小的伤口,看上去像是利器划出来的。
她唇畔笑意收敛,紧张问道:“手怎么受伤了?”
容祁抿了口水,将青瓷茶盏放回桌上,眸光微闪,“许是练剑时伤到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说完,裴苏苏从芥子袋里拿出一盒药膏,打开,用指尖挖出一些莹润的白色药膏。
之后,她不由分说地拉过容祁的手,向上摊平,握住他的手掌,将药膏在他受伤的地方轻轻涂开。
舒适的凉意从指尖传来,容祁乌睫颤了颤,低眸默默打量她。
她肤若凝脂,色如桃李,微垂下眼,纤长浓密的眼睫在眼睛下方投射出一片睫影。鼻尖莹润小巧,唇瓣嫣红水泽。
从这个角度看,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但能从温柔的动作中分辨出,她此时一定眸含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