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回村的时候,项骆是照顾过一个晚上的。只是第二天就因为钱书柔的没事找事就此结束了。
看了一会儿,正好项燕走过来了。
项燕瞧见项骆在看项宗延, 不禁道:“你看这孩子, 不哭不闹的,让他待着他就坐在那里玩。多好的孩子,可惜那爷爷奶奶就不知足, 非要作到现在这个程度。好好的孩子就这么留下了。”
“不见得是坏事,”项骆只评价了一句,“好好养着吧。过段时间我带他去县里好好检查一下。当初他脑袋被撞,钱书柔没条件带他去检查。”
“我看他倒是不像是傻了,不过不会说话也是真的。也就着急的时候能哼哼两句。也不知道是不会说话了,还是哑巴了。可要是哑巴了的话,现在也没地方送他去学哑语,村里也没别的哑巴。”
这话虽说不好听,却也是为了他未来着想。谁家孩子两岁半两个人都不会叫?
要不是傻了,也就有可能是当初那一撞是给撞哑巴了。
其实哑巴总比傻了强,至少长大以后生活能自理,不至于什么都要家长伺候。
“先检查再说吧。”项骆道。
刚好看见项宗延的积木不小心弄倒了,小宗延眼圈一红,要哭没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拿起积木,开始搭建别的形状。
这新的小建筑成型以后,小宗延脸上的笑容又起来了。
项骆看了半晌,不禁道:“还是觉得宗延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沉重了些。”
项燕一怔:“你这意思是……想要给他换个?”
“换个吧。把项家延续压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上,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项宗延,这三个字听得越多,越觉得这更像是一个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