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惠手上戴着手·铐,原本低着头,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一抬头就看见了项骆,人直接站了起来。
不过她站起来的瞬间又被旁边的警官给按回去了,她睁着眼睛有些发怔的看着项骆,似乎还在确定着什么。
项骆倒是认出了她。
毕竟曾在一个村子生活过,仅仅六年没见,还不至于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只是她穿着带着补丁的灰色衣服,人的脸色跟衣服差不多,衰老而又麻木。
项骆对她为数不多的印象里,她应该是个相当干练的女人。她家中虽说困难,可夫妻俩都是吃得了苦的人,也是愿意为了未来而奋斗的人。
而现在,已经瘦得脱相的。
只是这份瘦弱是因为这六年来的心惊胆战,还是末世以后过得确实不好,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项骆没开口,贾惠却已经哭了:
“是我对不起你啊!这么多年我真的一个好觉都没睡过!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日子过得苦,可我……可我……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我也明白杀人偿命的道理!这是我做的,我该负责人。可兴风真的不是坏孩子啊!”
警方给项骆拿来了一个椅子。让项骆面对贾惠做了下来。
“你说,当初的事情周兴文一无所知是吗?”项骆道。
贾惠用力点头,枯草一般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洒在她的脸上,她透过头发热切的看着项骆。
项骆却道:“可周兴风明明当面跟我说,是他劝说的你们,只因为他嫉妒我。他觉得,我之所以比他强光,是因为我的父母比他的父母强,他觉得,我没有父母以后,再跟他比才算公平。我想,你们这个家的人离家散,估计也是他为了拉低自己的基础故意为之吧。他真的很喜欢跟我比。”
项骆开门见山,说的露骨而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