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项骆没说话,祝炎却笑了,笑的十分讽刺。
“你的右眼还真厉害,比算命的都准。”
项骆自然听出了祝炎的意思,惊愕道:“难道你……”
“没错,我真被送去了。就在你消失后不久。”祝炎唇角勾起,给了项骆一个最残忍的微笑,“那里环境可真好,帮助人改变喜欢男人的想法。电击、镇定剂、催眠、崩溃教育……还真爽透了。”
祝炎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刀子从项骆心间上刮过,而他听见这话的每一寸反应,都带给祝炎近乎扭曲的报复快感。
原来他还在意。
项骆的嗓子眼哽住了,祝炎却开口道:“但这并不是你带来的。是我三叔莫须有,跟我爷爷造谣说我是同性恋,陷害我被爷爷送进去的。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就更加讽刺了。项骆以为自己会给祝炎带来痛苦厄运,可这件事从始至终都跟项骆没关系。
反倒是他的离去,给祝炎在那里的生活更增添了几分悲凉。
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在那里,会是何等绝望。
祝炎欣赏着项骆的表情,却突然又咳嗽了起来。
了解了之前的所有以后,祝炎心里反而没那么大压力,人也虚弱了下去。
安维听见咳嗽声进来扶着祝炎躺进床里盖上被子,祝炎没再开口,项骆也没脸开口。
这时候外面又想起了喇叭声,说着什么。项骆将窗户开了一条缝隙去仔细听。
这种喇叭的声音失真率很高,听广播内容需要连蒙带猜,不过简单的话反复听,就多少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