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毛笔一动,干净锃亮的白纸上,赫然写着——房钱,三十两。
贵倒是不贵,不对啊,凭什么给我算钱?
“你什么意思?过河拆桥,还是倒打一耙啊?”
他俩就算分手了,怎么也是她找温染要点补偿费吧,怎么变成了温染找她要了?这说出去,简直比天下第一渣还要渣啊!
但是温染却充耳不闻,算得津津有味,就连做了什么衣裳,共花了多少银子都一笔笔写清楚。
苏言愣神的功夫,就写了数十列,苏言草草一看,这就已经快百两了。
“你给我等会儿!你这是讹钱,还是敲诈啊?”
“这都是你在我温府的花销,既然你并非我温府的奴仆,便没有要养你的道理,不是么?”
好一个冷漠又绝情!
苏言一口气到了嗓子眼,脑子里就只剩下不停循环滚动的脏话,还不带重样的。
“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既然你要算清楚,那咱们就一笔笔把钱都撩出来算算!我开的‘良品铺子’,之前说好了给我一成,这钱还没到过我袋子里头呢,怎么也够抵你这些开销了吧?”
经苏言这么一提醒,温染倒真的恍然大悟,提笔一挥,又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这么好说话?
苏言凑近一看,就差没两眼一蒙黑,瘫倒在地上。
上头白纸黑字写的——良品铺子亏损,三千两。
“你抢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