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在一旁急得直跳脚,喊道:“护法!她要跑了!”见萧鸷仍然愣着,像是丢了魂似的,阿肆跺跺脚,便要追上去。
“站住。”萧鸷出声。
阿肆不明所以地转头。
萧鸷攥紧手中的鞋子,目光盯着远方,声音有些沙哑:“让她走。”
阿肆不仅不敢跟大护法说这事,而且也不敢问萧护法到底为什么要放那个女人走。他看萧护法自从得了那只鞋子之后,本来就话少,现在更沉默了,简直活成了一根人形冰柱,还是失了智的那种。
詹冀北狠狠地砸了一下墙,将阿肆的思绪给吓了回来。
戚明山劝慰道:“不必过于担心你爹,他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仙盟的人比我们想象得要狡猾,留着你爹的性命,于他们大有用处。”说罢又一捋胡子,吩咐阿肆,“让唐真人加固一下入口的阵法罢,这次让人潜入的确是我们大意了。”
“唐师傅他……”阿肆抓了抓腮,为难道,“他留了张纸条在木屋里,说这几日外出不在,让我们无急事不要寻他。”
宣年儿拿出一块方形令牌,放入与之大小相符的凹槽中,石门“轰隆隆”地打开,扬起一阵尘土。走进一看,里面不过是一间简单的石室,堆放了几件木头家具以及零散杂物,皆已缠上厚厚的蛛网。
“这里是?”唐逸元问。
“当年逃出时,从旧居里带了些东西出来。”宣年儿拿起桌子上的一面铜镜,吹去上面的灰尘,镜子中照出美人蹙眉伤感的神态,“都是一些尊主和其夫人的旧物,容易触景伤情,一藏便是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