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珣的目光在王元洲和孙景丞的身上扫过,微微一笑道:“想必两位此刻正为王公子之事烦恼。如今连门口扫地小童都在传,王家二公子丧心病狂,对一弱女子下此毒手。”
王元洲摸不清江珣是敌是友,依旧低头划拉着杯盖,没答话的意思。他知道江珣此人面上文质彬彬,实则妄自尊大,从头到脚都是皇宫贵族里的那一套毛病。他也没打算和一个小辈一般见识。
江珣又继续道:“但我认为凶手另有其人。”
王元洲握着杯盖的手一顿:“哦?何出此言?”
江珣迎上王元洲和孙景丞的目光,缓缓道:“不瞒二位,其实那一晚我曾看见了顾家大公子鬼鬼祟祟地背着一人,我原以为是酒酣意浓,欲春风一度。现在想想,恐怕是月黑风高,杀人吊尸。”
江珣说罢,抬起眸子,手指捏着玉扳指转了转。他在等王元洲的反应。
无论顾子翌是凶手还是吊尸体之人,他都需要搬运尸体,江珣虽未亲眼看见,但□□不离十。而他将这个消息透露给王元洲,便是为了试探。
王元洲默了一瞬,随即快速地瞥了孙景丞一眼,而孙景丞只是静坐着没动。
王元洲很快转回目光,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动作刻意到溅出了大半杯茶水:“哼,果然是他。平白无故连累我弘儿。”
江珣微微皱眉,紧接着道:“只是我口说无凭,恐怕他断不会认罪。我倒是可与他当面对质……”
“不必了。”王元洲立马出言打断,见江珣望过来,他眼神有些忽闪道,“这个……顾子翌是长乐山庄的大公子,我紫金门不能因为他杀了一个无足轻重之人,便和顾家产生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