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宁是被钟星的惊呼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一看。

钟星手里拿着带血的帕子,抖着手问自己:“郡、郡主,这血?”

“没事,最近吃得太补了,有点上火。”唐九宁起身看了眼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奇怪,怎么睡了一觉天还没亮?

钟星这才放下心来,提议道:“那奴婢叫厨房做点冰糖炖雪梨,清清火。”

唐九宁摆摆手,说道:“不用麻烦,吃得糙一点就好了。”

“糙一点?”钟星有点迷惑,问道,“那,郡主晚膳想要吃什么?”

“晚膳?”唐九宁又看了一眼窗户,发现天色比刚才暗了一些。

难道我这一觉,睡了一个白天?

一个白天,足以错过很多事。

譬如顾子言等人在这个白日里,被药庐的陈长老翻来覆去折腾了百来遍。

顾子言看着自己扎满了银针的手,简直是欲哭无泪。他眉头深深皱着,对着陈长老认真问道:“陈长老,你可知这个世界上,什么是最珍贵的?”

陈长老正扎得起劲,闻言便回道:“你不要乱动,这一身灵力要是回不来,那就可惜咯。”

“我要说的就是这一点。”顾子言坐起身子,“这一身灵力对我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

陈长老手一顿,终于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顾子言连忙道:“若是有一位女子,你思之如狂——”

“啪。”顾子言被陈长老按着脑门一掌拍回床上,他作势又要起来。

“你再不老实。”陈长老拿起一根长针,“我就得扎扎你的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