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当初他刚得知自己是叶文柏后方特助给他拿了一大堆公司文件让他审批时的心情一样，唯一不由的是，除了紧张之外，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比起尴尬，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他不由闭上眼想，如果刚刚的动作换成吴敏佳……不行，他虽然对吴敏佳没那么恨了，但讨厌成份还是在的，估计真换成她他除了想把她推开外不会有别的情绪了。

洪惠玲？

艾辰闭着眼睛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就他和洪惠玲的关系，洪惠玲要真突然对他这样，尴尬肯定是必不可少的，但不好意思……美女给自己整衣领是多么有牌面儿的事，他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那他为什么会对娄巡不好意思？

这个问题彻底将他自己给问住了，艾辰头疼的靠在门板上，没等他想明白，门被人从外面叩了两声，娄巡的声音隔着块门板钻进耳朵里，“换好了吗？酸菜鱼那儿可能快轮到我们了。”

艾辰猛的回神，忙掏出手机扫小票上的二维码看排除进度，他们前面果然只剩一桌了。

来不及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忙应了一声开始快速换衣服。

拉开试衣间的门出去的时候，他想，可能是最近他给自己洗脑太多了，所以有点儿入戏太深了才会产生这样的心理，之后注意点儿就没什么了。

嗯。

“衣服钱你付了？”娄巡从他手里接过换下来的西服递给导购装袋。

“啊？”艾辰懵了两秒后点头，“是，不说了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