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巡等了一个礼拜也没看叶文柏那边有什么动向,便以为那天的话对方不过是随口说说,都打算趁着这个周末有时间自己去找了,结果叶文柏的电话就来了。
“是个纸箱厂,不算废弃,老板亏损太大办不下去了,”叶文柏在电话里说,“厂房面积不算多大,那厂之前员工就五十多个,宿舍厨房什么的都有,我打电话问过老板了,地皮是他的,可租可转让买卖,不过我还没亲自过去看,也不知道现场情况怎么样,倒是有几张照片,我发你微信你看看吧。”
叶文柏跟倒豆子似的说了一气儿,娄巡静默几秒,等听筒那头的人气喘匀了才问,“你没在公司?”
“嗯?”艾辰撑着膝盖靠在石头上,一只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颊边的汗水贴着皮肤往下滑,将手机屏幕沾湿一片。
站在岩石上往下望,仿佛将大半城市踩在了脚底。
艾辰盯着不远处只有一指长的高楼,早上糟糕的心情仿佛因为娄巡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而平和了不少,他勾了勾嘴角裹着粗/喘轻笑出声,“你怎么知道?”
“听出来的,”娄巡的声音通过听筒钻进耳朵,清澈明亮,“你那气儿喘得跟拉风箱似的,一大早起来健身呢?”
“算是吧,”艾辰直起身,风扫过脸颊,带着植物特有的味道钻进鼻孔里,艾辰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知道南山吗?”
“咱们市不就那一个山。”娄巡回答完顿了顿,“你一大早爬山去了?”
“被迫来的,”艾辰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不过风景还挺不错的,空气也好,下次咱们可以一起来。”
娄巡啧了声,这算是变相邀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