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泽说,“一会儿见。”

桓宇和大学城在两个方向,梁泽开车过来大约需要二十多分钟,堵路的话半小时差不多,官聆闲着没事,便从储物间里拿出画了一半的画,打算趁着等人的功夫画点儿。

画上是一个赤足的少年,身上挂着一件破烂的背心和一条抽线的过膝马裤,少年是个光头,额角和面颊看着有些脏污,一双剑眉斜插直上,衬得眼神果感又坚毅,官聆拿起笔,开始在少年背后勾勒线条,落笔看似随心所欲的乱描瞎勾,没一会儿便慢慢有了个初步的形态,看着像是一双微微收拢的翅膀。

大到轮廓形态小到一根根羽毛被风吹起的方向,官聆画得认真,连店门被拉开有人进来都不知晓。

“不是说结束了吗?”怕扰到学生上课,门廊上的风铃被官聆取了下来,梁泽进门走进去,看到还在工作的官聆颇有些不悦,“怎么又画上了?”

官聆听到说话声这才抬起头,脸上神情微讶,“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梁泽不满的道,“你是不是有点儿过于认真了。”

官聆笑笑,迅速收起笑,“等我收拾一下就走。”

梁泽偏头瞄了眼这张官聆画了快一个月的画,脸上不满的神情愈发浓烈了,“怎么又是画的这幅。”

“等你等得无聊就画了。”官聆将笔收入桶内,将画架推进储物间,扯下架子上的白布遮好。

“你答应的油画啥时候开始啊?”梁泽啧了声,“下午我让助理把缺的家具都买好搬进去了,就差你的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