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聆错他一步跟在后面依葫芦画瓢,画得很是胆战心惊,画了大约半小时,见老爷子只是打拳并没有开口要说什么的意思,官聆身上的紧张感才消退了不少。
可梁昌业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最会抓的就是措手不及,趁着放松的间隙,梁昌业一边推掌一边问,“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猛然被提了问,刚刚消减的紧张感又尽数归了位,官聆学着梁昌业的动作推掌,“我父亲是个美术老师,几年前已经过世了,母亲改嫁重组了新的家庭。”
“怎么没跟母亲一起生活?”梁昌业问。
官聆咽了咽口水润湿因紧张而干哑的喉咙,“我爸留了一间店铺,我想替他守着。”
梁昌业斜了他一眼,收了掌调息,十几秒后指了指银杏树底下的竹编方桌,官聆瞅了一眼,视线落到上面的毛巾上,立马会意,小跑着过去拿过来。
梁昌业接过毛巾擦了擦额角的汗,点点头,不知是顺着他的话答还是意有所指,“挺孝顺。”
官聆谦虚道,“应该的。”
“你爸是美术老师那你岂不也是美术高才生?”
官聆羞愧的摇摇头,“我没念过大学。”说罢迎上梁昌业惊诧的目光,似怕对方瞧不上自己,又怕对方拿这个来棒打鸳鸯,忙找补道,“不过我画画得还不错,您要不嫌弃,改天给您画一幅。”
前半句梁昌业直接给他冠了个盲目自信的标签,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忍不住挑起眉毛,“你知道那些成名的画家往我这儿送画我都瞧不上眼吗?你一个连大学都没念过的浑小子,就说要给我画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