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聆尴尬的点点头,一张脸几乎埋进碗里,心想这种事再心疼估计也少不了动手。
梁泽轻叩书房的门,没等里面应声便拧开门把走了进去,梁昌业坐在书桌后,身上穿着件白色的练功服,右手执狼毫,听到开门声手上动作顿了一下,不悦的道,“我叫进了吗?从小教的礼仪都喂狗了?”
就这还是好的,梁泽自知今晚是免不了一顿骂了,虽理亏,但嘴上却吊儿郎当的,“我以为书房没人呢,就直接进来了。”
“没人你看到的是鬼啊?”梁昌业白他一眼,继续运笔。
梁泽没接话,低眉顺眼的踱近桌边,倾着脖颈往桌面上瞅了一眼,一方老酸枝红木镇纸下压着沓厚厚的宣纸,最上面一张写了五个字——家和万事兴。
老头儿运笔落在最后一笔上,墨太浓了,那一点又粗又重,跟前面笔走龙蛇的字形一点儿也不相衬,好好的一副字就这么毁了。
梁泽却乐意当个睁眼瞎,很是捧场的拍了拍巴巴掌,“好字!”
梁昌业搁下笔,像是这才有空抬眸扫了他一眼,指着宣纸上的字问,“你说说好在哪儿?”
梁泽是老头儿手把手带大的,看到桌上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几分底了,这种顺口胡诌博老人开心的活他最是擅长,张口就道,“单从字来讲,笔锋醇厚老练,一撇一捺大开大合气势磅礴,但这几个字好的地方并不体现在这些方面。”
梁昌业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梁泽不紧不慢的将桌上的茶杯递过去,笑眯眯的道,“这几个字最好的地方体现在它的含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