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东西总比外面的干净卫生。”官聆心有余悸的说,“昨晚你真的吓死我了。”
梁泽挂完点滴虽然还没恢复到容光焕发的地步, 但脸色不再苍白了, 眉宇间也没了无力的疲态,整个人看起来虽然还是有些病气, 但比起昨晚蔫蔫的样子精神了很多。
他坐在里侧,偏头往官聆身上靠了靠,故意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语气轻快的说,“鸡胆子么?这么不经吓。”
官聆听出他话里的调侃,配合着道,“是啊,胆子就芝麻大点儿,差点儿被你给吓没了。”
梁泽低低笑了两声,坐正身子,“我看你昨晚熟门熟路的,对医院里那一套一点儿不陌生嘛。”
官聆怔了一下,说,“我爸生病那段时间天天住医院,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
梁泽了然的点点头,“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官聆从大脑深处挖出不属于自己的陌生记忆,“我爸病得突然,来势汹汹的,医院住了没多久就走了,我倒也不算辛苦。”
“家里其他人呢?”梁泽问。
官聆不想多说这个话题,敷衍道,“死的死走的走,也没留下什么人了。”
梁泽侧过身,抬手在他鼻梁上轻刮了一下,“小可怜儿。”
官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弄得一怔,随后脸刷的红了,眼睛下意识往前面的出租车司机看去,见对方专注的开着车并没有注意后面才不悦的瞪了梁泽一眼,小声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我就动。”梁泽似乎心情不错,偏跟他反着来,趁人不注意又抬手往他鼻梁上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