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我以为你走了,官聆想说这个,但话说到一半他顿住了,似这才看清梁泽拧紧的眉心和苍白的脸色,紧走几步过去,“你怎么了?”

“过来扶我一下。”梁泽倚着门框艰难的冲他招招手,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

官聆忙小跑过去扶住他,皮肤相触,一冷一热,热的那个是自己,冷的那个是梁泽。

走近了,官聆才发现梁泽额角布着细密的汗珠,被屋里灯光一照晶亮晶亮的缀在皮肤上,但手心却是冰凉的,脸色也白得吓人,官聆纷乱的思绪被这一突发事件吓得悉数飞到了九霄云外,眼里盛满了担忧,“怎么回事?”

梁泽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我想喝水。”

官聆搀着他坐到床上,楼上没有饮用水,只有楼下的饮水机里有水,官聆忙说,“我去给你倒。”

说罢转身就往门口走,梁泽拧着眉叫住他,冲他抬了抬胳膊,样子虚弱又可怜,说出来的话却激得官聆心口一震。

他说,“穿上鞋。”

官聆低头往脚上瞅,似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光着脚,赶忙回走两步趿上拖鞋匆匆下了楼,他庆幸于晚上回来时忘了关饮水机的开关,此时饮水机亮着绿灯,官聆翻了个一次性纸杯出来,接了一半又觉得杯子太小了不够喝,转手扔到一边换了自己平时喝水的玻璃杯,一半开水一半凉水兑成一杯温水后端上楼。

梁泽斜靠在床头,一条长腿搭在床沿另一条支在地板上,姿势看着很随意,但配着苍白的脸色看着比平时虚弱了好几倍,官聆端着水进门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一股说不清是难受还是别的情素涌上心头,眉心也跟着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