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聆站着没动,他大概能猜到周锦航想聊什么,他处心积虑的撒谎,为的就是看到周锦航爱而不得后伤心欲绝的样子,他现在离开无疑给了周锦航机会,揭穿自己的机会,亦是向梁泽表明心意的机会。
不管周锦航是为了什么等在这里,这个机会他都不能让出去。
“去呀,愣着干嘛?”梁泽见他半晌没动,推了推他胳膊。
官聆找不着留下的理由,磨蹭道,“你行不行啊?你走路都站不稳。”
“没事,”梁泽好笑道,“稍微有点儿晕,不妨事儿。”
官聆绞尽脑汁,“可你刚一路都是挂着我出来的,我要不扶着你早摔八百回了。”
官聆不是个磨叽的人,要放在平时梁泽肯定早从这三言两语或眼前人千变万化的表情里看出些可疑的端倪了,可梁泽喝了酒,大脑神经稍显迟钝,直接越过这些可疑之处跳到了别的上面。
他这莫不是在担心我?
官聆见他半晌没吭声,实在找不到更贴切的理由了,干脆破罐破摔的耍起赖来,“我就想陪着你。”
比起前面那一句里隐晦的担忧,这句话在梁泽内心掀起的波澜可就有点儿大了,合着官聆颇为委屈的表情,这他妈妥妥的撒娇啊!
路灯的光晕打在人脸上,将官聆原本白皙的面容映照得有些泛黄,像尘封多年却没落下半点儿灰的旧海报,梁泽莫名有些兴奋,还有点儿说不出的激动,脑海里画面翻转,倏的与那晚壁灯下的剪影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