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聆脸上的笑意未消, “被你安慰得都快背过气去了。”
梁泽没理会他人调侃,挑出了话外音,“所以你真的被女人骗过钱?”
官聆脸上笑意更浓了,“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女人?”
梁泽一怔, 随后惊诧的看向他, 还有一秒绿灯,官聆轻踩油门,没让梁泽的疑问出口,自顾自道, “我以前年少无知, 轻信了些花言巧语,以为人家给我花钱就是爱我, 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在乎我,给我安置工作就是共创未来,不过那些都是人家自愿给我的,我以为那是爱情,所以坦然接受,现在想来,在外人眼里,或许我所谓的喜欢和爱就是冲着人家的钱和权去的吧。”
官聆头一回在梁泽面前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不是为了讹他,也不是为了从他那里得点儿好,是剥自己结了痂的伤口,一层一层,轻描淡写,甚至连眼角都染着未消退的浅浅笑意,可眼神却是冰冷的。
梁泽靠回颈枕上,眼角的余光时不时擦过官聆的侧脸,剪成寸头的他五官比以前更立体了,从侧面看过去,挺直的鼻梁像一脉巍峨的驼峰,薄唇轻抿,侧脸轮廓也显得冷硬了两分。
他有诸多疑问涌至齿间,最后却觉得没什么立场去探寻,那是官聆的隐私,他如果想说,会直接说出那个傻逼的名字,甚至会翻来覆去大骂对方十几声,但他的语气如此轻描淡写,像在说早晨睁眼时脑海里的梦,好像不足挂齿,又似好无足轻重,实则没齿难忘。
梁泽不会安慰人,但懂得什么时候见好就收,他虽然心里百爪挠心的好奇着,但面上却不显,说出来的话也异常平静,“你看着年纪不小,情感经历倒是挺丰富嘛。”
“谁年少无知的时候眼神儿不走火?”梁泽没有追根究底的问下去,官聆松了口他,他故作轻松的道,“我们生来有双眼睛,就是为了让我们看清这世上的傻逼长啥样,然后一辈子记着,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像是要把这几个字嚼碎了,官聆说得咬牙切齿。
梁泽打趣道,“那你是有仇还是有冤?”
官聆一愣,随即露齿一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