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聆明白,倒也没介意,“都差不多一个意思,我不介意的。”
官聆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梁泽有些不悦,但又无从指摘,可心里又有些微的不爽,他板着脸问,“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似怕官聆听不懂,又强调道,“一直陪人吃吃喝喝聊天逛街,给男男女女假扮对象?你这行应该没几个老板像我这么大方吧?我看你连个店面都买不下来,这几年应该也没挣到什么钱。”
梁泽的语气像个语重心长的老父亲,把官聆说得一愣一愣的,他从原主身体里醒来的时候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做男客毕竟不是长久之际,他之所以接梁泽这一单除了想接近他,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钱,他那会儿确实遇到经济危机了。
只是他活这么大,头一回有人替他的未来考虑,他没想到这人会是梁泽。
有惊讶,有不解,有迷茫,也有微妙的感动。
所以他不打算在这件事上撒谎,他跟梁泽实话实说,“画室收的画都是美院学生们练手的,效益确实不高,我打算等这批货销完后就换个经营方向了。”
“需要帮忙吱一声。”梁泽没问他具体的经营方向,只不咸不淡的蹦了这么一句,那语气像官聆欠了他不少钱很不乐意似的。
不过这样的话对于官聆来说实属难得了,他以前做程斐的时候就没什么朋友,如今做了官聆身边也差不多,梁泽虽然臭着脸,但话挺窝心。
“暂时应该不用。”官聆笑着婉拒,“启动资金用不了多少,何况我在你这儿也没少挣,再跟你开口求帮忙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梁泽被他这话逗乐了,转脸看他,“你还会不好意思?”
官聆啧了声,“我脸皮薄着呢,只是你视力不好看不见罢了。”
“还真没看出来。”梁泽一点儿不给面子,“我看你跟我也没少不见外,想赖掉九百块的餐费不惜搬出男朋友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