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马上就滚。”官聆喝了最后一口粥搁下碗,“我昨儿的衣服洗好了吗?”

估计是因为今早在与官聆的舌战上发挥有失水准,所以语气极度恶劣和不耐烦,“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打电话问前台吗?”

官聆盯着梁泽看了一会儿,思来想去觉得这人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所以连带着脾气也不好,他打算不跟他一般见识,但也不想继续留下受气,所以选择溜之大急。

官聆给前台去了电话后就去浴室洗漱了,出来的时候干洗好的衣物正好送上来,官聆自己去门口拿的,道了谢进客房换上了。出来的时候梁泽还在慢条斯理的吃早餐,一个三明治非得拿刀叉切着吃,说好听点儿叫优雅,说难听点儿叫作装/逼。

不过介于梁泽今早跟外面天气一样多变的脾气,官聆打算把那两个字咽回肚子里烂掉,正想着应该以何种语气道个谢顺便道个别时,梁泽抬眸扫向他,官聆找到契机,张了张口还未出声,梁泽先他一步开口了。

“等我一下。”

难道有事要吩咐?官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问了口,毕竟他也不算赶时间,要是问得不好又撞枪/口上了,好歹人家收留了他一晚还赏了顿丰盛的早餐,这气也得受着。

像是为了保持优雅,又像是故意拖着时间,梁泽吃得异常缓慢,像个特别注重仪容姿态的千金小姐,小块入口细嚼慢咽,看得官聆直想上去掰着他的嘴把盘子里剩下的食物全给倒进去了事儿。

但他忍住了,心里大概默念了“冲动是魔鬼”138遍后,梁泽终于提起餐巾抹了抹嘴,宣告用餐完毕。

“走吧。”他拿起车钥匙冲官聆招了招手。

官聆对他向唤小狗一样唤自己的语气和手势表示强烈的不满,但他看在刚吃的早餐的面子上强忍住了,并且礼貌的挤出了一丝微笑,婉拒道:“送就不必了吧,我自己打个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