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酒量不是挺好的吗?”梁泽倏然开口,声音清清浅浅的,在安静又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有些空灵,“喝多了还能保持清醒的意识,怎么今天跟换了个人似的?”

许是冰水下肚,灼热的胃被冻成了常温,酒精被水稀释,意识也慢慢有些回了笼。

官聆抬起脸看向声源处,脸上表情是茫然的,在看清于他三四步之外站着的人是谁后,两道肆意的眉下意识蹙了起来,原本就挺茫然的表情现在更茫然了,“你怎么在我家?”

梁泽上前两步将手里的水递给他,“还喝吗?”

官聆下意识伸手接过来,捏着盖子准备拧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摇摇头,“不喝了,肚子里全是水,动一下都在荡。”

“这里是豪景,”梁泽突然将话题拐到了官聆的问题上,“是我的住处。”

官聆一听这话才转过脸打量起屋内的陈设,先不说家具摆设,光对面那张大到离谱且光可鉴人的液晶电视就昭示着这里不可能是他家。

“我怎么在你家?”官聆挠挠头,似乎很不解,又似在努力回忆,然后蹙着的眉心放松下来,长长的哦了声,“我们一起吃饭,然后我喝了点儿酒……”

“不止一点儿。”梁泽打断他,“一整瓶几乎都进了你的胃。”

“啊?这样吗?”官聆似有些不好意思,高大的身形有些局促的站在那儿,“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态度可跟那个翻着白眼冲自己嚷“不稀罕”的人判若两人,礼貌、乖顺、局促,但却显得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