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梁泽没给他解释自己举动的机会,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官聆回过神,也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一手拿着花一手锁了车快步跟了上去。
“进去后跟人打个招呼,”门口两个服务生迎上来,冲他俩弯了弯腰微笑着拉开餐厅大门,梁泽边往里走边小声提醒官聆,“主动一点,热情一点,不要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剑拔弩张。”
“知道。”官聆落后他半步,低着头盯着鞋尖儿点头,“表现出她不过是一个被原配打压得不敢大喘气儿的手下败将,大方的跟她打招呼,但实则压根儿没把她当回事儿的气质。”
“对!”梁泽点头,“寒暄两句你就吃你的吧,其它时候用不着你插嘴。”
“明白。”
赵亦欢可能真的有自虐倾向,或者是好胜心太强,想将那天的“屈辱”铭记于心,所以订餐厅的时候依然选择了那天的卡座。
官聆记忆力不错,被服务生领着往那个方向去的时候就了然于胸了,过道有些窄,他上前半步往梁泽那边靠了靠,小声道,“你说得没错。”
“什么?”
“睚眦必报。”官聆朝几步之外的卡座抬了抬下巴,“膈应你的同时也不忘膈应她自个儿。”
梁泽没理会他的调侃,快步走到餐桌前,礼貌又疏离的冲赵亦欢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来晚了点儿。”
“点儿?”赵亦欢一张漂亮的脸蛋儿上就差拿笔直接写上’不悦‘二字了,她点了点左手精致的方形表盘,“整整15分钟。”
“实在抱歉,路上堵车,加上……”梁泽抿唇一笑,视线一转定在落后他一步还没来得及走过来的官聆身上,张口就来,“路上看到人家花店刚从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花,非闹着要买一束,就又耽搁了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