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聆侧目看了他一眼,“还给送花?你这到底演的哪出啊?”
“不是给她的。”梁泽看了眼表盘,“迟到是肯定的,就当找个迟到的理由吧。”
去斯兰的一路上花店倒是不少,但位置都不太好停车,加上这个时间点又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还有些堵路,a8一路走走停停,最后终于在距餐厅还有不到两条街的十字拐角那儿停下了。
梁泽开门下车进了花店,官聆把车打了双闪,靠在椅背上等得漫不经心。
恰缝十一小长假,路上行人也比往常多了起来,有挎着包刚下班的都市白领,有的拖着行李箱像是准备远行的青年男女,也有小包大揽像是准备回家过年中年大叔,几个穿着校服的男中学生追追打打从车前跑过,又在亮着红灯的斑马线前急急刹住了车,后面的男生撞上前面的,又是一阵笑闹。
官聆看得出了神,仿佛透过他们看到了自己青春年少时的影子。
他们的笑容肆意又张扬,对未来无所不惧。
他那会儿又何偿不是呢?有要好的同学,优异的成绩,最后不负所望的考进了自己理想的大学,他比任何人都勤奋努力,也比任何人都谦和上进,刚毕业就小有成就的开了间画廊,他本该有同龄人艳羡的生活……
可最后呢,却沦为一纸笑谈。
副驾的车门被人拉开,接着车身一沉,眼前几个笑闹的少年猛的被一片白所替,官聆的飘远的思绪瞬间归了位。
东西离得太近,官聆为了辨认出是什么差点儿看成了对眼,他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这才看清是一束包装精致的白玫瑰。
“送你的。”梁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