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掉脖子上刚系好的素色领带,一脸郁结的去玄关开了门。

“怎么这么快?”梁泽略显惊讶。

“刚好在这附近。”官聆说。

官聆额前的碎发有些零乱,像是被水打湿过,结成几小撮耷在额头上,衬衫袖子被撸到了胳膊肘,像是匆忙间跑过来的,显得有些狼狈。

梁泽挑了挑眉,错开身子让他进来,随手在他身后带上门,漫不经心的问,“买房了?”

官聆诧异的回头,“啊?”

“这附近房价可不便宜,”梁泽走近冰箱给他拿了瓶水扔给他,调侃道,“我付你的所有钱加起来应该能付一个单身公寓的首付。”

官聆正发喉咙发干,接过水也没客户,拧开盖子灌了大半瓶下去才接话道:“我买房干嘛?”

“买房睡午觉啊。”梁泽睨了他一眼说。

“我又没病……”官聆话接一半猛的顿住了,他想起梁泽打他电话时问他怎么了,他随口扯了个刚睡午觉不清醒的谎。

这人这么闲吗?没事儿把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记着,然后等你不小心出错的时候拆你的台揭你的短?

“你脸色不太好。”梁泽一语道破。

官聆下意识皱了皱眉,握着瓶身的手紧了紧,单薄的矿泉水瓶被他捏得凹进去一块,他抿抿唇,视线扫过梁泽的时候说,“你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梁泽难得的被噎了一下,刚刚打趣官聆时刻意压下去的烦躁又重新涌了上来,他哼了声表示不爽,但也没继续追问官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