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就是陆海说的那家倒闭了的杂志社了。

官聆掏出手机对着门口拍了张照,又对着玻璃门往里拍了两张,他其实并不知道拍这些照片干嘛,只是怀着种不想空手而归的心情,总觉得就这么回去了有点儿不甘心。

官聆没想着再乘那破升降机,他直接找了安全通道打算走楼梯到下一层搭电梯,结果到了安全出口才发现楼梯门被封了,不是贴上封条或一把锁锁了,而是直接砌了道墙。

真他妈绝,官聆骂了声操,又折身往另一边的安全出口去,结果自然也一样。

不得法,官聆最后只能选择再次搭乘那架四面都是铁网的简易电梯。

官聆本以为上来后再下去,心里的恐惧感应该会少一些才对,可当他站在23层的边缘等着升降机上来的时候,内心还是有些发怵。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脚底下,眼前不可抑制的闪过半个多月前那天晚上的画面,也差不多这么高,那时他心里有恐惧吗?官聆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此时的他全身都在抵触着排斥着,像没吃早饭供血不足的贫血病人,四肢无力、恶心、头晕,冷汗涔涔。

升降机上来了,将脚下的“深渊”遮挡了大半,视线受阻,仿佛刚刚萦绕在心头的恐惧感也随着消减了两分。

官聆挺了挺脊背,无论如何他得独自跨过这道“屏障”。

他深吸一口气,紧抿得薄唇没有一丝血色,沿着鬓角滑下的冷汗擦着下颌滴在了深色的衬衫上,抬腿的瞬间,那双脚似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