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没说下午几点过来,官聆累死累活了两天,眼皮儿都有些抬不起来了,挂断电话蒙头就睡了过去,感觉自己还没睡多久就被一声接一声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干嘛?”官聆翻了个声,眯着眼睛冲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是我,可以走了吗?”
梁泽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低沉有力的声音像被削了一截似的,听起来有点儿朦胧的模糊感,不过官聆还是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本还有些睁不开的眼皮儿也仿佛找到了支撑点翻开了,他不太确定的冲门口喊,“梁泽?”
梁泽这次没有回答,只用一记敲门声回答了他。
官聆忙扭头瞥了眼地上的颜料和笔筒,一边冲门的方向喊了声‘稍等’一边手忙脚乱的将这堆东西推进了床底下,然后将画取下来铺到桌上,又将画板也丢进了床底下才搓了搓手走到了门口。
官聆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的梁泽后,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个还算礼貌的微笑,“怎么没有提前打个电话?”
梁泽越过官聆的肩膀扫到屋里颇为凌乱的床铺,答非所问的道,“你所谓的闭关就是睡觉?”
“啊?”官聆先是一怔,随后似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那什么……走吧。”
梁泽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盯着他没说话,挡在门口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官聆低头看了眼自己,尴尬的道,“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说罢转身往屋里走,走了两步又顿住,“你……要不要坐着等?”